Scarlett Austen

第49章：真相

这天，罗德来别墅陪小维克托一起玩。

“小家伙！叫罗德叔叔……”罗德笑得一脸慈祥，他很喜欢小孩子。

“罗德，最近怎么不见托尼来啊？”泰丽莎问道。

“他去印度旅游了，”罗德回答道，“他前段时间忙着给彼得那孩子制造蜘蛛战甲，太累了，说是想去放松放松。那地方不错，等维克托大一点了，你们也可以去玩一玩。”

“你知道我想要的答案的不是这个。”泰丽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在岔开话题。

罗德沉默了许久，说道:“你是想巴恩斯了，对吧？”

“说不想是不可能的，”泰丽莎垂下眼帘，“史蒂夫把他带走了，都没跟我说一声。托尼跟我说等孩子出生了，他就会回来，但我又不傻……我看得出来，托尼跟他们俩肯定是闹矛盾了吧？”

“你猜的还真没错，”罗德点点头，“其实托尼一直在担心你，他现在是左右为难，真的，他承受的太多了。”

“所以我才没有主动去问他，而是来问你，”泰丽莎早就知道会这样，“罗德，当时在西伯利亚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你能告诉我吗？”

罗德看了看泰丽莎，又看了看摇篮中的维克托，神色复杂:“你真想知道？”

泰丽莎点点头。

“托尼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。”罗德叹了口气，还是将事实全部告诉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当时，泽莫想要报复复仇者联盟，于是他下了一盘大棋。

他先是将史蒂夫和巴基引到了西伯利亚的秘密基地，又算到查明真相的托尼一定会主动协助他们，这样一来，三个人就聚齐了。

他在基地里守株待兔，在三个人面前公布了一段监控录像的内容。原来，1991年霍华德和玛丽亚并不是车祸身亡，而是被当时还是冬兵的巴基所杀。

霍华德夫妇的军火生意挡了九头蛇的路，他们便借巴基之手杀人灭口。巴基那个时候被九头蛇洗脑控制，没有自主意识，但他确确实实杀害了霍华德夫妇，这一幕被监控录像录了下来。

亲眼看到这一切后，托尼情绪失控，史蒂夫为了保护巴基不得不起身反抗，三个人就这样在基地里大打出手。

泽莫目的很简单，他要瓦解复仇者联盟，要让他们自相残杀。并且他最后真的成功了。

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以这样的方式分道扬镳，复仇者联盟将不复存在。

泰丽莎知道他们是闹矛盾了，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她愣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
霍华德和玛利亚原来是死于巴基之手？

泰丽莎有些无法接受。

玛丽亚是泰丽莎的第一个朋友，要不是她后来沉睡了这七十年，她们也许会当一辈子的好闺蜜，也许会一直待在一起。

可她居然死在了泰丽莎最爱的人手里。

“怎么会是这样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泰丽莎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，眼泪也止不住地流出来。

 真是造化弄人。

怪不得托尼之前躲着泰丽莎，怪不得他看维克托的目光那么复杂……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痛苦。

似乎是感知到的母亲伤心的情绪，维克托居然也撅着小嘴哭起来，罗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，不知道该先哄哪一个。

就在这时，罗德的手机响了。他接起来:“托尼？”

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，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维克托身上。托尼一聊到小家伙就不由自主地絮絮叨叨起来，说了很多注意事项，这段时间，他对自己这个刚出生的教子可是操碎了心。

等罗德挂断电话后，泰丽莎擦干眼泪，沉默良久，问他:“托尼什么时候能回来？”

“应该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吧。怎么了？”

“我觉得我应该跟他好好谈谈。”

“那好吧，也许你去说，托尼还能接受一些。”

托尼为什么和他们俩闹矛盾，泰丽莎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性，但她唯独没想到的是这个。

现在，她必须做点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一周后。

托尼终于结束了印度的旅行，回到纽约。

“老板，泰丽莎小姐想见你。”星期五的声音响起来。

“现在？告诉她明天我去找她，现在太晚了……”

“老板，泰丽莎小姐现在就在门口。”

“叮——”电梯门应声打开，泰丽莎走了进来。

托尼没想到她直接就进来了:“呃……这么晚了，你来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托尼，我有事要跟你说。”

“别站着啊，随便坐，想喝点什么不？”托尼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，而是走向了吧台，“这酒不错，度数不高，你可以尝尝。”

“托尼……”

“哦，这瓶！这才是极品！你一定要尝一下……”

“托尼，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商量。”

托尼的动作一僵。

“好吧，你要……说什么？”托尼放下酒瓶，坐到了泰丽莎对面的沙发上，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
“罗德都告诉我了，西伯利亚的事情。”泰丽莎说道，“托尼，我很抱歉。”

提到西伯利亚，托尼的神色一下子变了。他低下头，低了很长时间，再次抬起头时，他的眼睛周围都是雾气。

“你不用道歉，这又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“我知道你很痛苦，你也很……怨恨他们，但即使这样，你还能对我，对维克托那么好，说真的，托尼，我很感激你。”

托尼突然苦笑了一声。

“那我能怎么办，难道要让一个出生不到一百天的孩子替他老爸顶罪？”托尼情绪复杂地摇摇头，眼里闪着泪光，“我知道巴恩斯是被控制的，但他毕竟真的做了那些事，那一切，就清清楚楚地发生在我面前，我不能当做没看见。”

泰丽莎赶紧扯了张餐巾纸递给他。他平复了好一会儿，情绪才缓和下来。

“我埋怨的不仅是巴恩斯杀了我的父母，还有史蒂夫对我的隐瞒。我知道巴恩斯是他重要的朋友，可我明明也是啊……”

托尼表面上是钢铁侠，花花公子，亿万富翁，看起来放荡不羁，但其实他很脆弱。

他现在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，找不到可以倾诉痛苦的人，所以只能自己忍着。他的朋友，为了保护另一个朋友而狠狠伤害了他，而那另一个朋友又在无自主意识下杀了自己的父母。

这种情形，换谁都会受不了的。

他当然知道巴基对史蒂夫来说有多么重要。他只是想要一个道歉罢了。

泰丽莎又坐近了一点儿，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，似乎她大声一点，就会对托尼造成二次伤害一样。

“托尼，我想去瓦坎达找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