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carlett Austen

第20章：跨星球视频聊天

索尔将以太粒子诅咒的事情和盘托出。关于以太是如何成为华纳海姆皇族遗传病，默西娅为什么是红发红眼，为什么受到不公平对待，又是为什么被流放，为什么被抹除存在过的痕迹，这一切的一切，索尔全都告诉了洛基。

洛基惊讶得半天都没缓过神来，他没想到这背后的隐情居然是这样。

“所以她被流放，是因为涉嫌毒害自己的姐姐？”洛基攥紧了拳头，尖尖的指甲仿佛要把手心戳出个洞来，“而尼约德国王突然要收回成命，是因为他现在才调查清楚当年的事不是默西娅干的？”

索尔轻轻点头。

“这也太荒谬了！”洛基突然一拳捶到了门框上，肩膀发抖。

洛基当然知道被流放的神族人过得有多凄惨。当初索尔还算比较幸运，被流放到了地球上，至少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安安静静地生活，而默西娅可是被剥夺了神力，被流放到宇宙中，能活这么久，算得上是奇迹中的奇迹了。

一想到她有可能会死，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她，洛基就怒火中烧。

“等等。”洛基冷静了一下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漏掉了一个重要的问题。

“你刚刚说她被流放的背后有着巨大的阴谋，是什么阴谋？”

索尔的眼神回避了一下:“没有确凿的证据，我们还不能妄下评断。”

“尼约德查清楚了当年的事不是她做的，才会愿意恢复她公主的身份。也就是说，她当年可能就是被人陷害的，是吧？”

洛基凑近了些，闪着怒火的眼睛几乎要把索尔看穿。

“这个不好说，有可能只是误判。”

“哦，是吗？”洛基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，“那我倒希望真是这样。”

索尔被他恐怖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: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如果让我知道了当年是谁在陷害她，我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。”

洛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。

“你喜欢她？”索尔突然这样问。

“你不用知道这些。”洛基扬了扬下巴，用索尔刚刚对自己说过的话来回敬他。

这时，洛基口袋里的银色戒指突然开始发光。他一愣，抬头看了一眼索尔，刚刚还透着狠劲儿的脸一下子变得心虚起来。

“看我干嘛？戴上啊，”索尔双手抱胸，一脸看戏的表情，“别让你的小女朋友等着急了。”

“她还不是我女……不对，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我早就发现了。放心，我不会告诉父王的。”

说完，索尔拿起锤子，就离开了。

洛基赶紧找了个角落，戴上戒指:“默西娅？”

默西娅的幻象渐渐出现，她此时正坐在自家沙发上，抱怨着:“你怎么这么慢？”

“索尔刚刚来了，他跟我聊了一会儿。”

“他没发现吧？”

“呃……他好像已经发现了，不过没关系，他应该不会告诉奥丁的。”

默西娅和洛基的跨星球聊天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，通过这样的方式，他俩渐渐熟络起来，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了。

洛基也了解到默西娅最近在地球上的生活如何。自从上次纽约大战后，她和其他复仇者们一样成了新闻人物，再也没法从事普通的职业了，神盾局就顺水推舟地把她招入麾下，给了她一个特工的职位。她现在和史蒂夫，娜塔莎，克林特等人成了同事。

“我没敢告诉他们我跟你还有联系的事情，”默西娅说道，“尤其是巴顿，他现在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来气。”

“看样子我得罪了好多人呢。”洛基笑了笑，“怎么样，跟他们几个相处得还好吧？”

“还不错。”

但她的表情并不是还不错的样子。

“你知道的，我不擅长跟人交朋友，”默西娅说，“他们对我都很好，但我和他们总归不是一路人。”

洛基知道她心里的感受。她孤独了太久，早就失去了交朋友的动力和信心。

这种孤独感，洛基最有体会。

“是吗，我倒觉得这样很好，”洛基说道，“毕竟你已经有我了，应该也不需要跟其他人交朋友了，对吧？”

默西娅笑骂了他一句“混蛋”，洛基反而笑得更开心了。

日子一天天地过去，他们俩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多，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亲密。

后来，每天晚上默西娅都会像个普通的地球女孩一样跟洛基“视频聊天”，这已经成为了习惯。

他们只有在对方面前才会卸下一切伪装，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。而戒指一旦摘下，他们又会变成其他人眼中的样子。

他们是真正做到了只懂对方。

再后来，洛基向她承认了自己曾经向索尔询问过她的过去。

“索尔把关于你的一切都告诉我了，”洛基倚在阶梯旁边，样子有些慵懒，“我想说的是，不要自卑，就算以太粒子把你全身都变成红色，我也不会嫌弃你的。”

“就算我真的变成红色了，我也可以用魔法掩盖把自己起来。”默西娅开了一袋薯片，一边吃一边说着，“你可以吗？”

“我九界第一法师会怕你？”洛基被激起了胜负欲，“我是冰霜巨人的后代，你应该记得吧？”

洛基说着，全身的皮肤开始渐渐变蓝，然后又渐渐变了回去。

“哇，好厉害哦。”默西娅毫不走心地鼓了鼓掌。

“其实我真正想说的不止这些。”洛基故意吊她的胃口。

“那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“我想说，你其实很漂亮。”

默西娅掏薯片的那只手停了一下。

“你的头发，还有你的眼睛，真的很漂亮。”洛基突然认真起来，“你不是异类，更不是怪物，你是被上天选中的幸运儿——老天，你知道拥有以太粒子是一件多厉害的事情吗？你的力量，你的天赋，你曾被庸俗之人所诟病的一切，都是天赐的礼物。这是很多人想拥有都无法拥有的。”

默西娅看着他，眼里波光闪动，好长时间都没说出一句话来。

“我只是觉得你小时候应该过的很惨，想安慰安慰你而已，不用太感谢我，”洛基刚认真了没几秒，就又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，“我小时候也是这样。总是有人看优秀的人不顺眼，对吧。”

默西娅突然放下薯片，凑了过来，弄得洛基居然有点不知所措:“你要干嘛？”

此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过分，洛基居然忘了眼前的默西娅只是幻象，心里没来由地紧张起来。

“要是你现在站在我面前，我真想抱抱你。”

默西娅突然苦笑了一声，伸手想摸摸洛基的脸，手却穿过他的身体，落在了空气上。

“其实，你可以抱的，”洛基想了想，张开双臂，“我就在这里，你要是想抱，就抱一下好了。”

“可你不在，这只是幻象而已啊。”

“是不是傻，你不会假装我在吗？”洛基无语地说道，“想象，明白吗？你想象我就在你面前，抱我一下，来吧，很简单的。”

默西娅明知道眼前的洛基是假的，可她看着洛基张开双臂的样子，和他嘴边的笑意，心里突然多了一丝悸动的感觉。

然后，她真的就这样抱了上去。

她的身体与洛基的幻象融为一体，她将双臂环绕着，抱住了自己的肩膀。而那边的洛基，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。

甚至有那么一瞬间，她感觉自己此时好像真的在抱着洛基。

洛基低下头，默西娅的幻象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，耳朵正好贴在他的心脏处。

如果默西娅抱到的是洛基的实体，那她一定能听得见洛基此时的心跳有多强烈。

“时候不早了，该睡觉了，”洛基的声音中带有急于逃避的仓促感，“晚安。”

“好，晚安。”

洛基的幻象消失了，可默西娅一直闭着眼睛，抱着自己的身体，就这样抱了好长时间，似乎在留恋着洛基那并不存在的气息。

待她再次睁开眼睛，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流下一行泪。

她擦擦眼泪，回到卧室，拉灯，上床，睡觉。

没过一会儿，她就睡着了。

而在她的床边，洛基的幻象再次出现了。

原来，洛基刚刚一直没有退出感应通道，他将自己隐藏了起来，等默西娅睡着后，才重新出现。

他走进了一步，看着床上的人，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深情。

洛基发现默西娅的睫毛很长，闭上眼睛的时候尤为明显；她的鼻子也算得上挺翘，脸型圆润饱满，皮肤细腻光滑，充满着少女的稚嫩感。

当年那个在树下让洛基记了一千多年的小姑娘，居然已经出落得这么漂亮了。

洛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的嘴唇上。

她的唇缝微微张开着，唇形小巧精致，正好配得上洛基的薄唇。

洛基俯下身子，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。

他其实很庆幸自己吻的只是个虚假的幻象。如果吻到真人的话，他怕自己可能会因为羞赧而落荒而逃。

洛基承认自己喜欢默西娅，但现在的他并没有做好表白的准备。他必须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，才能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。

“晚安，我的小怪物。”